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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)
奕梧行走伴儒风一路向奕府外而去,却在奕府的大堂处因堂内的恸哭,停下了脚步。
看来奕夫人是又醒了,奕梧转头看向大堂,那里已经有手脚麻利的奴仆挂上了白幡,虽然灵牌还没刻好摆上,但有棺木坐镇供桌后,元宝蜡烛燃烧铜盆中,地上又奴仆跪了一排哭灵,也算简单布置好了灵堂。
而这其中哭的最真情实意的就要属奕夫人。
看着她这么痛苦,奕梧就安心了,也不枉他昨日同占弋要来书写赐死圣旨的差事。
“庶子,你回来做什么 ?”正待奕梧抬步再次离开时,堂内的奕夫人不知怎地蓦然回首看到了他,跌跌撞撞的就冲了出来,扯住了他的衣袖诘问道:“是你,是不是你,定是你陷害我的桢儿。”
“我儿和陛下这么多年,不亲厚但也相安无事。”
“一定是你,是你害我的桢儿!”
“你一进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,不然陛下为什么要下旨赐死他?”
奕夫人炮语连珠下手上摇晃撕扯着奕梧。此时的她简直和一个泼妇没有什么区别,丝毫没了往日矜傲的尊荣。
但是不得不说奕夫人在悲恸中还能保留这样的思辨能力,还是很不错了。
看来她还很清醒啊!
清醒就好,这样才更能体会到极致的痛苦啊,就像他当初一样,他也要她痛不欲生。
奕梧摆手挥退了想要上前拉开奕夫人的宫人。
“奕夫人,这就是报应啊!”明明他才是那个被奕夫人诘问的人,但此时的他却丝毫不为所动,反而故意挑起眉,歪着头,“当初你缢死我阿爹,没一起杀了我,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?”
“听过一句话没有?”
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不是不报,是时机未到啊。”
话落他突然蓦然莞尔露出一个极干净的笑。
报应?阿爹?后悔?报仇?奕夫人呆滞的望着比她高出许多,正探身居高临下俯视她的奕梧,牙关咯咯。
是啊,这可不就是报应吗?她多年前杀了润玉,所以如今他的儿子来报复了!
他是在报复她,所以他害死了她的儿子,是她不知斩草除根,害了自己的儿子。
都是她的错,都是她的错啊!她可怜的儿子。
她的喉间因悲愤不自觉的发出”呼哧呼哧“如将死老妪的咯噔声,不知不觉间便松开了被她紧攥的弈梧衣袂。踉跄而潦草的后退一步,只是还没等她退的更多,弈梧便不许她逃离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,向他的方向带回,再次拉近了两人的距离。
“我也不怕告诉你,缢死奕桢的圣旨就是我亲笔所写。“他故意欠下身压迫的逼近她,居高临下的姿态中带着满满的不怀好意。
“你说什么?你怎么敢?陛下怎么许?”被奕梧的话进一步刺激的奕夫人,突然暴起挣扎了起来,愤怒,不可置信,甚至是还有恐惧充斥着她所有的理智,让她不知究竟是应冲上来打奕梧,还是挣扎出来后退。
她在左右矛盾,反而根本无法逃脱奕梧的钳制,只能手去捂耳,发出嘶哑的尖叫企图压制奕梧的声音。
她不要再听下去了,这是个魔鬼,他是个魔鬼!奕夫人疯魔的摇头。
“怎么许?连玉玺陛下都让我盖得。我还有什么做不得的!”仿佛是为了让疯魔尖叫的奕夫人听得更清楚,奕梧死死的抓住她捂耳的手臂,将它们掰开,他提高了音量,并随着话的递深,逐阶拔高。“不但如此,父亲马上就会帮我登上皇后之位,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呢!”
话语间他气势愈足,颇有几分誓要压过奕夫人的模样,反观奕夫人却在他话到中途时就已经因气竭颓唐的挂在他的臂中,在奕梧嫌恶的松手中跌跪在地,宛如对面前人在深深的忏悔已过。
奕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“我不杀你,我要留着你,看着我,是如何一步步走到最高位。”
言罢看也不看奕夫人一眼,一展广袖上的褶皱,变回了来时那个临世谪仙的模样,风迎于袖在宫人和奕府奴仆的簇拥下,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奕府。徒留一瞬就好像苍老了许多,身形佝偻跪地的奕夫人,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,按住胸口,嘴巴宛如出水鱼儿费力翁张两下,咣当一声,栽倒在地引起惊呼一片。
奕善的书房内,奕府管家送奕梧出府后,就被圈禁看管奕府的将士赶回了府内,他恭谨的站在奕善下手,低声的禀报着之前大堂的所见所闻。
“你确定他说的是替陛下写的圣旨,还盖了玉玺?”奕善再三确定的询问。
“是。”奕管家颔首,“这和埋在紫宸殿细作传回来的消息一致,今早紫宸殿伺候的宫人都看见了,可以证明,而且二公子还是坐在龙椅上写的,足见二公子笼络陛下的本事。”
“好,不亏是奕梧,”奕善抚掌大笑,刚才他被奕梧一顿捧,待奕梧离开他虽然写了信,但是冷静下来后,想起奕梧杀兄对同族下手一事难免还是有些不安,但是经过管家一提前院发生的事,他才恍然记起,奕梧的坤爹好似是他嫡母害死的,而且当初让他厌弃了润玉的事背后也有奕夫人和奕桢的影子。
这么看来他弑兄,不过是因他与奕夫人之间有龃龉,为报复她所致。
而他虽然将他们父子赶去了庄子,但他自问在银钱和伺候的人手上却从没亏待过他们,且奕梧对他一直态度恭谨……
待到他将来再生下他的亲外孙,有了嫡出襁褓中的出生就能封为太子的乾皇子登基为帝,岂不是远胜正值青年、年富力强、难以掌握的占弋?
这般想着他渐渐安下了之前躁动不安的心,随后向奕管家递出了一封信件,“看来这皇后之位也不是不能替他疏通一下。给几个下属氏家发消息,告诉他们,我要奕梧成为下一任皇后,未来的太后。”
奕府虽然被陛下圈禁了,但是他们的势力遍布朝野,手握盐铁粮,不是陛下一朝一夕能拔起的。
再加上他们几代经营下,打通的情报渠道,他即便是闭门不得出,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之外也仍然不在话下,不过是传个消息,费不了什么功夫,陛下想对付他,简直痴人说梦,只要过了眼下这个行刺太后陛下的关口,等众人逐渐淡忘,他可是有的是方法,能让陛下退让放他出府。
他们走着瞧,奕善嘲讽而得意的勾起嘴角。
翌日后的午后紫宸宫内,尧小六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下手,半跪行了个军礼。
“陛下,如贵君所料奕家主在派人监视他,在听到圣旨和玉玺的事后有动作了。属下们已经顺着这条线查到了所有的线,只是牵涉的太广了 可能需要徐徐图之。”从尧小六的语气中不难看出他对奕梧料事如神的敬佩之情。
这条线可不单单是指都有谁听命于奕家主,还包括了他们传递情报的方式,以及情报暗桩点,这些都仅凭一封信,就让他们将之都尽皆掌握。
对贵君能不敬佩吗?
“到这一步了,不急。一切等奕梧登上后位再清算也不迟 。”龙案后占弋从折子里抬头扬起尽在掌握中的笑。
尧小六颔首领命,不再打扰陛下批阅奏折,告辞行礼再次退下。
没存稿了,┭┮﹏┭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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